[Bang Dream] If you still love me (完) - ありさあや(有咲x沙綾)

 

　　其實這個結局對我來說是個BE，但是考量到各種因素我還是放了。

　　這篇是7月就完成的東西，對於只想給我CP美好結局的我來說並不滿意。

　　資料夾裡還躺著另一個結局，截然不同的一篇（大概一篇沒辦法解決）

　　所以就不寫了。

　　接下來大概等到9/13的彩香生日，然後我就要去當個小小的讀者了。

　　啊不過女人都很善變，可能我之後還是會想寫也不一定。

　　（只是可能）

　　喔不過我還是要聲明，我永遠喜歡ありさあや！！！！

　　那麼，If you still love me 完結了，感謝大家的收看（可能也沒有大家）

有咲食言了。

 

當然沙綾也知道有咲不可能如此精準地計算出傷痕消失的時間，但她想有咲會如此承諾就代表不會是太長的時間。

 

自有咲離開起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沙綾不否認她幾乎天天都想著有咲，想她說的話、想她的笑容、想她擁抱自己的模樣。

從那天起，有咲像是重新闖入沙綾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她心中鬧騰。

 

沙綾明白，有些事情已經和從前不同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沙綾心中的有咲已經不一樣了，連同她的情感，似乎也跟著不同。

 

麵包坊的工作漸漸步上軌道，已經無須沙綾成天鎮守在麵包坊裡，所以她也多出了許多時間可以去思考。

 

沙綾知道自己心中一直有道過不去的坎，而那個阻礙，只有她自己知道，沒對任何人提起只是因為沙綾不願承認，於是她將那道阻礙埋藏在自己心中，導致自己久而久之也遺忘了。

 

其實山吹沙綾是個思想傳統的人。

也許是美好的家庭所影響的關係，沙綾潛意識裡認為，真正的幸福就是像山吹家那樣。

 

沙綾自己可以義無反顧且無怨無悔地為有咲放棄那樣的未來。

 

但有咲呢？

 

無論她情不情願，沙綾害怕有天必須面對這個情形。

而她最害怕的是，她怕自己無法放手讓有咲去追求。

 

所以在那之前，沙綾選擇了逃跑，在情緒失控的那一天，沙綾趁此對有咲說了分手。

 

其實山吹沙綾才是最自私的人；而有咲，她始終是全天下最溫柔的人，她擁有一顆無比柔軟的內心。

 

這樣一個美好的有點不真實的女孩，誰不想擁有？至少可以確定這是沙綾心中最懇切的盼望。

 

然而，她卻因為害怕一個不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而將她推開。

 

『如果能夠再一次擁有……』

 

 

當漆黑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沙綾才意識到自己又站在窗邊發呆了一整晚。

 

新的一天又到來了，而有咲仍然沒有回來。

 

時間久了沙綾也開始擔心起來，若有咲反悔的話，想她的個性並不會不告而別。

 

難道是碰上了什麼意外嗎？

 

沙綾開始被焦慮感淹沒。

她沒有有咲的聯絡方式，或許該去問問香澄她們？

如此想著便打算撥電話給香澄，而門鈴就在此時響起。

 

站在門外的是Eliot。

他神情凝重地跟沙綾打過招呼後便沉默下來。

 

沙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請、請問是什麼事情嗎？」

 

「……」Eliot的翠綠眼眸裡藏滿的憂傷，他攢緊拳頭，然後用他少數的日文辭彙緩緩地說「Arisa她……受傷了。眼睛、看不見……還總是不吃飯，我沒辦法，所以來找妳。」

 

沙綾所聽見的最後辭彙便是眼睛看不見，等到它傳達至大腦時，突然一陣暈眩感襲來，所幸Eliot反應快及時攙扶著她才不至於跌坐在地。

 

「還好嗎？」

 

沙綾感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從心裡傳出的強烈痛楚幾乎讓她說不出話。

但是，她現在想馬上見到有咲。

 

「有咲在哪裡？」

 

＊

 

有咲的世界裡變得一片黑暗。

 

那天，待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時，就立即收拾行李出發前往機場，她只想快點去到她的身邊。

 

意外就在此時發生。

 

有咲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世界便是一片黑暗，她確定自己張開眼睛了，但是她看不見任何的光亮。

 

Eliot一直陪伴在有咲的身邊。雖然有咲並不喜歡Eliot，但他們認識的時間已經幾年了，有咲多少能從他說話的聲音中感受到異常。

 

『很快就會好起來。』──Eliot是這麼說的，然而這樣一句話卻無法讓有咲放鬆下來。

 

不顧Eliot的阻攔，有咲萬分艱難地喊了醫生，她看不見任何事物，只走了幾步便跌坐在地，最後Eliot不忍心地妥協了。

 

醫生的話說得很婉轉。

但有咲聽懂了，有咲重見光明的機率很低。

 

在那天，有咲第一次借助了Eliot的胸膛，她聲嘶力竭地哭倒在Eliot的懷中，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又過了一天。

 

有咲從那天起就沒再說過話，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任由身邊的人帶著她出院、然後返回家中。

 

有咲在只有自己黑暗世界中迷失了方向，她無助地求救，然而沒有任何人能夠回應她。

 

抬手將淚水擦去，有咲感到自己的手顫抖的厲害，她感覺到濕潤，卻看不到淚水，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懼，讓有咲淚流不止。

 

然而更讓她心痛的是，這樣的她，還能怎麼回到沙綾身邊？

 

「沙綾、沙綾、沙綾……」每一聲的呼喚皆透露著有咲深深的痛楚。

 

全身都在顫抖。

 

 

沙綾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進門後的第一眼就是這個畫面，從得知了有咲的意外後，沙綾的心痛就沒有停止過。

 

沙綾走到有咲的面前，有咲也完全沒有察覺到，當沙綾意識到這個事實，忍耐許久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張開雙臂將顫抖不已的她擁進懷中。

 

有咲在第一時間恐懼的想要掙脫這個懷抱，卻在那人的啜泣聲中察覺到這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顫抖過後湧上的是強烈的自卑感。

 

「有咲……」沙綾將有咲緊擁在懷裡，任由停不下來的淚水沾濕了有咲的衣服。

 

「別哭了……」抬起的手在沙綾身後無力的垂下，有咲明白自己已經失去擁抱沙綾的勇氣。

 

沙綾緊抱著有咲哭泣，此刻的她有多麼無助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多想代有咲承受這一切。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沙綾的淚水才終於慢慢停了下來，鬆開了有咲望著那雙美麗的雙眸。

 

有咲的視線似乎是在自己身上，可卻又不似在自己身上。

才剛停下的酸楚又重新湧上，沙綾無聲的深呼吸後強行將它忍了下來。

 

「有咲，我、都聽Eliot說了，他說痊癒的機會並不是沒有，所以、」

 

「不要。」

 

未完的話被有咲強行截斷，沙綾對有咲的拒絕感到疑惑。

 

「有咲……我明白妳的心情，我會陪著妳的，所以、」

 

不要放棄好嗎？

 

沙綾只能用力緊咬著下唇才能忍住淚水，將手心覆在有咲已然變的消瘦的側臉。

 

「妳不明白……」有咲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元氣，虛弱的像是飄在空中隨時會消失不見的泡沫。

 

「對不起……但我想陪著妳、好嗎？」

 

「妳回去吧，我、」接下來的話讓有咲只是想就感到苦不堪言。

 

儘管如此，儘管如此。

 

「我不需要妳了……所以、走吧。」

 

「妳覺得在這樣的狀況下，我還會相信妳說的這種話嗎？」

 

「……不管妳相不相信，我確實不喜歡妳了。」

 

儘管知道這是個謊言，實際聽到仍會感到疼痛，雖然有咲看不見，但沙綾仍然以堅定的眼神望著她「沒關係，我喜歡妳就好了。」

 

「妳是同情我嗎？」

 

「怎麼可能！我不是、」

 

「呵、」有咲的聲音冷了下來「妳明明不久前才說了不喜歡我。」

 

「我、」

 

「不要勉強自己了，沒有妳我也會好好活著，別擔心。」

 

「我沒有勉強自己！有咲，妳聽我說！」

 

「我不聽，現在說什麼都沒、」

 

「有咲！」沙綾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她握緊有咲的手，並在心裡發誓再也不會放手，既然決定了就要做到。

 

「有咲……這其實是一開始就確定的答案，對不起我沒能傳達給妳，過去是我太過懦弱，但是、但是之後不會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放開手，也不會再逃避……我、」

 

「我不需要，走吧，沙綾、算我求妳了，我好累……」

 

「我不走！」

 

有咲用力將握緊的手甩開後卻又重新被握緊。

 

強裝的堅強在此時潰堤，有咲用力將沙綾推倒在地。

 

「妳為什麼就這麼難溝通？妳聽不懂嗎？我不需要妳！我也不想要妳的喜歡！有關於妳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

 

「有咲、」

 

「妳閉嘴！我不想聽！妳怎麼就那麼笨呢？山吹沙綾、我討厭妳……討厭妳那總是在不對的時間出現的真心，為什麼四年前妳不要？為什麼一個月前妳不要？」

 

「對不起……」

 

「我說過的吧？妳的道歉從來都只會讓我更痛苦！」

 

「好、我以後都不說了，有咲妳先冷靜……」

 

「笨蛋！笨蛋！笨蛋！」

 

捉住有咲在空中胡亂揮動的手，沙綾再次擁抱失控的她。

 

「是，我是笨蛋，真的很、」道歉差點又脫口而出，所幸有即時收回。

 

「我看不見了！妳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Eliot說了，復原的機率並不是沒有。」

 

「0.1%的機率我不需要！」

 

「但我不會放棄！就算只有0.1％我也不會放棄，有咲，我們一起去找好嗎？」

 

「我怎麼可能那麼自私！」

 

「妳可以的有咲，妳不是讓我自私嗎？同樣的妳也能對我自私的！」

 

「我不能！就算自私的把妳留在身邊又如何？我們不會長久的……」

 

「我相信可以，所以請妳相信我好嗎？」

 

「不可能！我看不見了沙綾！我看不見妳的樣貌，我無法從妳的表情中去察覺妳的情緒！如果看不見妳，我就會變得更加不懂妳了……我不要、我不要總是去猜測妳的真心……」

 

對不起，有咲。

 

沙綾在心中悄聲說道，以指腹溫柔地擦去有咲不斷落下的淚水，眼淚的熱度幾乎像熱水般直接燙在沙綾心上。

 

「以後不管是什麼，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都會說的。」沙綾在有咲額際上落下宣示般的吻，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迷惘。

 

「我……」有咲的心就如玻璃般脆弱，沙綾懇切的聲音，還有她輕柔的吻。

 

有咲察覺到自己本就搖搖欲墜的決心正以極快的速度瓦解。

 

但是──不可以。

 

現在繼續待在沙綾身邊只會是她的拖油瓶，我必須要狠心一點。

 

就一次就好，市谷有咲妳快點想出將沙綾趕走的辦法！

 

「我和別人上床了，在我從妳那邊回來沒多久。」

 

有咲感覺到沙綾握著自己肩膀的手緊了緊，她是不是應該要慶幸現在看不見沙綾的表情，如果看見了……怎麼會捨得……

 

再一陣沉默之後，沙綾才終於開口，聲音低了下來「是嗎、那……那樣的話我也不要離開妳。」

 

「妳是不是瘋了？我說我跟別人上床了！就在我從妳那裡回來沒多久！就在我告訴妳我愛妳後沒多久！」

 

好吧，沙綾承認自已不開心，但她們並沒有交往，只是忌妒、只是吃醋「我知道，沒關係的。」

 

「……但是我不想和妳在一起。」有咲感到發現自己的決心已經所剩無幾，沙綾這個笨傢伙。

 

山吹沙綾是個笨蛋，這麼笨的人若是放她一個人的話會不會被人欺負？她那麼傻……

 

「為什麼妳就是不離開呢……？我、這樣的我沒有辦法保護妳，若是妳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我知道要是我離開了，我會後悔一輩子。我們之間錯過了四年，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不……我只會成為妳的累贅，我不能……」

 

「不是的，有咲是我的幸福不是累贅。」

 

真的很笨，可是、好感動，怎麼辦？

如果這時候妥協了，之後若是沙綾厭煩了怎麼辦？

 

有咲的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沙綾只能看著她沉默。

她明白有咲的顧忌，若是換成自己的話一定也會推開她。

 

所以她不會離開。

 

張開了雙臂，沙綾輕柔的將有咲攬進懷裡，在有咲耳邊不斷訴說著愛妳。

 

所以說山吹沙綾這樣很犯規，有咲的眼淚再次湧出，緊捉著沙綾胸口的衣袖「妳是笨蛋……」

 

終於。

沙綾長長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謝謝妳，有咲。」

 

「走開啦、妳犯規。」有咲輕輕推拒著沙綾，一邊擦乾淚水。

 

那推拒的力道根本就可以完全忽略，沙綾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還好、還好有咲還願意讓自己陪在她身邊

 

懸著的心中終於落了地，沙綾忍不住心裡的感動，微微低頭吻上有咲的嘴角。

 

一個溫柔的吻。

 

愣了一秒才回過神來，她對著沙綾低吼「妳、妳幹嘛……」

 

「親吻我的女朋友。」

 

瞬間轉換的畫風讓有咲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下意識的反駁。

 

「誰、誰是妳的、女朋友！」

 

「市谷有咲。」

 

「……我不是。」

 

「妳是。」

 

「我不是。」

 

「妳是。」

 

「我不、」

 

話未說完，有咲的嘴便被堵上了。

 

此次並非簡單的觸碰，沙綾駕輕就熟地撬開有咲的牙關，並且在裡頭攻城掠地，有咲很快地就無法思考。

 

許久，當沙綾鬆開氣喘吁吁的有咲，她的眼裡有著滿滿的貪得無厭。

 

「真可惜。」

 

「什、」

 

「有咲的體力太差了，要好好訓練妳的肺活量。」

 

某人曖昧的話語使得某人的臉很快紅了起來。

 

「妳、妳到底在說、什麼……」

 

「把我所想的告訴妳。我現在想的就是，我正因為有咲肺活量太差而無法長時間親吻而感到可惜。」

 

「……！！！」有咲連反駁的能力都沒了，她雖看不見沙綾，但也能想像她此刻的表情。

 

「有咲。」

 

抿緊牙關，有咲依往常的經驗選擇了不回話以避免沙綾說更多讓她臉紅心跳的話語。

 

「不要放棄。還有、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會一起走很遠很遠的路，我不會再逃跑，往後若是妳厭煩我了、不愛我了，我也不會走的。」

 

並非所預料的調侃，而是滿懷真心的承諾，有咲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或許，這是因禍得福吧？

 

「所以說妳這個傻瓜，嘛、算了，妳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會一直喜歡著我吧？

 

沙綾擅自把有咲的話往自己有利的方向想了，勾了勾唇角，沙綾再次將有咲攬進懷裡。

 

長達四年的分離，終於再次擁抱有咲，沙綾為此感到慶幸。

往後的日子還長，但無論如何這次要和有咲一起得到幸福。

 

「那麼有咲，餘生請多指教。」

 

就算看不見也能知道那雙藍眼睛裡有著什麼樣的光彩。

 

「妳也是，請多指教。」

 

 

－Fin－

 

　　小聲：另外，因為作者懶得校稿，所以要是有bug的話可以告訴我（不說也沒關係